2011年11月13日 星期日

秋語

已經六年沒有遇見秋天了。

香港的秋只不過是氣溫略降了幾度,時而淫雨霏霏、潮濕陰冷,時而暖和卻悶熱,又有時一連數日都很陰霾,你說是『傷秋』的好時節么?可是周遭人討論的,卻是大閘蟹與秋刀魚;街道兩旁綠樹成蔭,繁茂而馥郁,哪還有『門庭多落葉,慨然已知秋』的心境?

家鄉的秋天呢,乾冷卻不淒涼,明媚卻不燥動,落葉飄零卻也不失生機。往返學校的路上,不時聽到親切的家鄉話——小販的吆喝,孩子的嬉戲,甚至是被堵車惹火的牢騷。地處內陸,固然也吃不到矜貴的海產,卻有我最愛的玫瑰香葡萄,甜如蜜糖,還多了一分沁人的芳香;還有地安門那瀰漫著炭香的糖炒栗子,稻香村那酸甜交織的炒紅果…

秋天也是創作的時節,夏日悶熱而浮躁,冬天又冷冽而肅殺,春天雖然也不錯,但若不巧遇上沙塵暴襲來,又不得不憋在屋裡渾噩度日了;唯有藍湛湛的秋天,空氣變得清澄而乾爽,心情也隨之變得輕鬆而愉悅,恰是提筆的好時機。那時候的我,雖然文筆拙劣,但至少還有想去抒發胸臆的念頭、提筆的衝動,而如今,躲在閉塞的小屋裡,望著屏幕,十分鐘也打不出一行像樣的句子來,想必八年前的自己,也料不到將來會有一日淪落於此吧。

任何事情也要付出代價,哪會有一世的風光?當年當日,是高分考去香港、惹人欣羨的莘莘學子,而今卻變成表面物質化、心靈深處無比空虛的飯袋。最可悲的是我並不甘心於此,還要掙扎,還要寫出這麼多矯情的句子!

希望六年後,又可以遇見秋天,哪怕不是故都的秋。

2011年6月24日 星期五

偷偷的老了

又有好久沒有回到這裡和自己說話了,日子都是照樣過,依然做著那份悶死人的工作,每天例行公事的抱怨兩句,習慣了將換工作掛在嘴邊,卻提不起勁頭赴之行動。說到底,是沒想好自己到底想走哪一條路,從前的夢想,醫生呀記者呀心理學家啊音樂人啊,彷彿都離我太遙遠了。可是人如果不帶著夢,就在染指間偷偷的老了。

機會也不是沒有,只是我總也在猶豫來猶豫去。之前一個在寶誠做得很出色的女老闆(她其實是我的補習小姐妹的媽媽,不然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問我要不要給她做助理;還有週刊邀我做PT飲食記者去餐廳做採訪抑或在雜誌寫專欄,我帶著太多對自我的懷疑而選擇了放棄。人越活膽子越小,總擔心令自己和那些被給予信任的人失望而不踏出那一步,最後停滯不前,自怨自艾,來這裡寫些沒有意義的句子。

話說回來,最近也有一些好的signal,譬如終於覺得自己太肥而決定減肥了,還有終於恢復了讀書的習慣,但副作用就是少了時間陪身邊的人,很邪惡的想如果現在恢復一個人的生活,應該會更快活,可一來做人不能太自我,二來感情上也割捨不下,就保持現狀好了…

很掙扎,很糾結…希望下一次再回來,可以換一個調調,憤青都比眼前這個失意女青年強吧?貼一張桂林旅行的少數民族照,旅行真的可以治愈心靈嗎?

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

分享

被問到為什麼寫食評,一般的答案都是:
其一,食評是對自己美食之旅的記錄,與Blog相仿
其二,將自己認為好吃抑或難吃的食物告知他人,美言曰『分享』

說真的,這答案不過是應付陌生人的,第二個高尚的理由在我這裡並不十分成立,好吃與否,我並沒有太大的衝動或動力去告知不相干的陌生人(關係近的朋友/食友例外),寫食評單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念,解釋配上圖片,往後自己看著也會欣欣然,甚至再去回味。

你或會覺得我自私吧,即使如此,我依然覺得『分享』一定是要同喜歡的、親近的朋友親人或是情人才更有價值,這段分享會衍生為彼此共享的回憶,快樂還是痛楚,都會存入彼此的回憶中,隨著歲月流逝而增值,感情亦會日益深厚。

因著這種想法,中學時期我最愛與形影不離的蚊子精唱歌、彈琴、寫武俠小說、作曲,大學時期有一半的美食都是和最親愛的室友滯滯猴吃的,轉眼間大學畢業了,搬出宿舍和他租了四百尺的小屋同住,天天見面,幾乎每一餐飯都是一起吃的,結果呢,卻找不到可以『分享』的。我摯愛的音樂,他聽了沒丁點感覺,卻堅信只要有名兒的就一定好聽,沒名兒的就不好聽;我迷戀的美食,甜品他沒甚興趣,海鮮更是吃一口就想嘔;我喜歡玩,室內還是旅行,他都沒有興趣;我碰上倒霉事和他抱怨,他卻用長輩的語氣教誨我不要發無謂的牢騷…我要如何與他分享我的愉悅與不快呢?
那…至少我們還可以一起分享一些美好的感覺吧,可上天似乎連這也要奪走,他卻是順理成章的接受,而我卻只能更蒼白。

又發牢騷了,這一次不想要再向他吐露,不想要再聽他那套理性大過天的大道理,寫下這日誌,看過的人就當這是幼稚、不諳世事的小屁孩兒的塗鴉吧;反正,這也不算是什麼『分享』。

2009年7月20日 星期一

盛夏的果實

2004年12月30日的新年聯歡會上,我清楚的記得我穿了一件黑白條高領毛衣,還有纖瘦的Snoopy仔褲,聯歡會的內容一向無趣,吸引我的也只不過是會後一行人約好于米斯特比薩聚餐。大概就打算渾渾噩噩、如過去九年一樣混過這個聯歡會,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竟給我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又以為是自己奇跡般的中了獎,可誰知…竟是叫我上臺為大家唱歌!更可恨的是,主持人不知從哪里得知的小道消息,說我近來在苦練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其實我真的有在聽,但“苦戀”似乎太扯了吧…),真衰!

霎那間目光都聚焦在本來專心啃著朱古力香橙蛋捲的我身上,我那時的表情,估計只可以用那個經典的“囧”字來形容,眾目睽睽之下,似乎是逃不掉了,可『盛夏的果實』旋律那麼輕柔無力,我本身又是底氣不足,如何在沒有麥的情況下獻醜?不過,想想自己站在台前扭捏困窘的樣子應該更醜陋吧。

最後似乎是自彈自唱了一曲『天黑黑』應付過去的,對這首歌向來都有信心,反響也甚不錯。回到席位的時候,兩位Z君、還有諸位小姐(不包括從來都衰的P精!)即送來鼓舞,大腸杆君隨後又告訴我:

“其實更想聽你唱『盛夏的果實』”。
“下次唱K的時候再說啦。”嘴裏如是說,心裏卻想,該不會是你小子跟主持人放話說我苦戀『盛』,結果害我大囧吧…

聯歡會結束後自然是期盼許久的Pizza大餐,平日吃開必勝客,也難得試下新鮮款式,結果亦是十分的滿意,尤其是金牌土豆比薩、海鮮意粉還有自主沙律吧裏的土豆泥與鵪鶉蛋(後來就變成雞蛋了…)。大餐過後,約了女友人一起去王府井的『喜樂迪』唱K,朋友是性情中人,我也得以收放自如,兩個小女子,在細小狹窄的日式塌塌房裏,唱得手舞足蹈,幾乎忘記兩個星期後艱苦的期末考迫在眉睫(事實證明那次也是我有生以來考得最“輝煌”的一次…)。

High過之後,提提褲子,又整理一下毛衣,淡定的走出包廂,一切仿如又回歸平靜,習慣性的看看期間有沒有電話打來,卻十分意外的發現了一條大腸杆君的短訊息,內容更是始料未及,原來竟是來表白的。詞藻平淡了了,只是依稀記得最尾一句,似乎是說今年事今年做,於是才選了這個日子來表白,可能有點唐突了吧。

那時候對男生的表白,又何況是校內出名的男孩子,說實話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欣喜自滿的,大概一個多月後,我們似乎是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釀成了我那長達3年、刻骨銘心的初戀。

打正式在一起以後,我開始將所有感動我的、引發特殊事件的短資訊和事件經過記錄在一個本子上,記憶力向來不好,既然留不住時間,只好人工製造一些回憶,也方便日後物是人非式的感慨。

前文的那一支歌,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我們日後去K房的必點曲目,高中時代課餘活動何其單調(其實如今又何嘗不是…),和“吃飯睡覺打豆豆”有一拼,最誇張的時候幾乎兩日拜訪一次K房,三日進一次影院,每日也都要壓很長的馬路。不知道我那例牌必唱的曲目,他聽膩了沒有,又或者說,他從何時開始聽膩的?

畢竟唱來唱去,都只是一成不變的那幾句旋律。曲終了未必會人散,兩顆原本系住的心卻又被時間之魔手搗得如斷裂的分子鍵。這樣想,散了又未必是壞事。

盛夏的果實,不知作詞者有否取“盛夏”諧音之意,留取寂寞的香氣,給我這等慣了在縷縷思憶中尋回自我的無聊人士尋求慰藉吧。

起碼那些經過,屬于我。

2009年7月11日 星期六

我看低級趣味

我還清楚地記得,七年級的時候,我問同桌:“你看《大話西遊》嗎?”他瞄了我一眼,一臉輕蔑的回答道:“〈大話西遊〉是什麼東西?”卻還嫌答的不夠具體,又用更加鄙夷的口氣加了一句:“是不是就是周星馳那堆低級趣味?”這倒使我有些疑惑了,他到底看沒看過〈大話西遊〉呢?

曾幾何時,當我在語文課上學過〈紀念白求恩〉後,我以為“低級趣味”就是我們應反對的一切。可是後來又聽說,周星馳的電影都是低級趣味,卡拉OK是低級趣味,網路小說也還是低級趣味---我就弄不清楚到底什麼是低級趣味了,回想幾年前,當同齡人開始蛻變,向“成熟”這片美妙的芳土大膽邁步的時候,我依舊幼稚、本色,說話大大咧咧,聲音尖,底氣足,於是常被嘲笑;那時同班的同學早不再看動畫片了,卻紛紛從書包中拿出嶄新的、厚厚的〈神曲〉〈百年孤獨〉捧著看,而我呢,雖然也在家長和老師的號召下看一點名著,〈水滸〉抑或是〈傲慢與偏見〉,可終究還是放不下已喜歡多年的小熊維尼(直到現在我也還是沒有做到)。又比如卡拉OK吧,自從我家有了第一台VCD機的那一刻起,我就熱愛上了卡拉OK,可是當我興致勃勃地問同學:“你平時在家唱卡拉OK嗎?”卻得到冷冰冰地一句回答:“我不喜歡低級趣味。”

待到七、八年級了,似乎是成熟了一點,開始有同學放棄流行,而沉迷在搖滾中了,然而也不是所有的搖滾都夠勁,他們偏偏也鍾愛重金屬——一群長頭髮的怪物,穿得另類,抱著吉他,就像吃了搖頭丸般狂搖腦袋,那音樂又是聽了讓人震耳欲聾。我那個時候似乎也開始想要“成熟”起來,試著想加入他們(某些同學)的隊伍中去,然而我終究失敗了,原因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們追求的東西,我依舊愛著卡拉OK,是的,它是消遣,它煽情。搖滾同志們或許仍然有權利將卡拉OK視為一種墮落,這可以作為一種立場,但絕不該成為一種風氣。以藝術的名義討伐卡拉OK,與以藝術的名義接受情色一樣,是虛偽甚至可恥的,什麼低級趣味?我以為全在於個人愛好。

時間的推移證明了我當時的想法並沒有錯,同學們不是也喜歡上卡拉OK了嗎?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錢櫃、樂聖、麥樂迪、喜樂迪如雨後春筍般地“崛起”了。當然現在依然有人認為卡拉OK是低級趣味,也許它就是吧,但難道低級趣味就一定是可鄙的嗎?至少我始終不這樣認為,相反,那些對低級趣味的包裝,才是最應該被反對的。

C'est La Vie

她本就天生麗質,現在配上這條質樸又不失高雅的長衣裙,更是何等迷人。然而她卻低著頭,愁苦地看著自己那長長的、空蕩蕩的高領,“如果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一定會被那些闊太太嘲笑的!”能夠躋身上流社會,是她最大的夢想,然而命運卻讓她降生于一個普通的家庭,為了不在舞會上露出窮酸相,她向她的朋友、也是一位闊太太借了一掛精美的鑽石項鏈。

她一身職業裝,卻又不失性感。腕表的金屬質地暗示出職業女性和其他曖昧色彩。V字領口開得很低,卻瘦,沒有暴露,而是假裝藏起來。她在看書,另一支手裏夾著香煙,白萬寶路。在這間狹小卻又安靜舒服的咖啡館中,她是極其平常的一個。下午的陽光從一扇小卻清亮的玻璃射進來,仿佛靜止了一般,她徐徐吐出一口煙,打量一下周圍。

她喝著甜水一般的咖啡,希望能借助它使自己不犯困,她手裏轉著筆,桌前堆著一些厚厚的本子,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鐘錶滴答滴答的響,她一回頭,發現此刻是十點五分。


她終於如她所願,在舞會上獲得了成功,她比所有的女賓都漂亮、高雅、迷人,她滿臉笑容,興高采烈,所有的男賓都注視她,打聽她的姓名,求人給介紹;她丈夫的同事都想和她跳舞,就連其頂頭上司也注意她了。

她離開了小咖啡館,經直向她的情人家走去,在路上,她逐漸變得躁動起來。就在一會以後,她那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得到了滿足,她的激情難得燃燒一次。

她皺緊眉頭,竭盡能力思索著,鐘錶依舊滴答滴答地響,她猛一回頭,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她遭遇了似乎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事情,她把那掛精美的、“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鏈丟了。誠實的品質迫使她不得不傾家蕩產買了一掛價值三萬六千法郎、幾乎一模一樣的項鏈來代替舊的。從此她便結下了一身的債務。但她沒有逃避,她一下子顯出了英雄氣概,毅然決然打定了主意。她要償還這筆可怕的債務。她辭退了女僕,遷移了住所,租賃了一個小閣樓住下,她懂得家裏的一切粗笨雜活兒和廚房裏的討厭的雜事了,她學會刷洗杯盤碗碟,學會搓洗衣物,更懂得討價還價,一個銅子一個銅子地節省她那艱難的錢。終於,第十年年底,債都還清了,而她卻也顯得老了,她儼然成了一個窮苦人家的粗壯耐勞的婦女了。

她度過了“美好”的一夜後,離開了情人的家,於是她重新把自己包裹起來,把易碎的東西埋得很深,拿到紐約或倫敦,人們會嗅出她的味道,永遠優雅、浪漫,從容不迫的巴黎女人。後現代的巴黎是低燒的,也許就是37度2吧,誰知道呢?就好像她一樣,並不性感直露,但也決不深刻另類;她有些從醫學角度上依然正常的體溫,但同時又被標為“低熱”。正如她的美麗是常見的,她的憂鬱是可以接受的,她的欲望是隱藏的,她的情話是臺詞,她的愛是電影,她的一切都是生活。

她失落地望瞭望桌上那本並不飽滿的厚本子,“啪”的一聲將筆掉在桌上,又“啪”的一聲把厚本子合起來,她熟練地摘掉發圈,關上臺燈,然後把整個身體都撂在床上,伴隨著鐘錶滴答滴答的響聲開始進入夢鄉。關燈前最後一次看時間——已是概念上的明天了,也許只是另一個“今天”罷了。


她有美好的夢想,卻最終拗不過現實,回到本屬於她的生活中去。

她的生活看似平淡無常,卻仍有著躁動不安的失衡。

而她說“這就是生活”。


P.S. 她或許是《項鏈》中的瑪蒂爾德,或許是《清晨37度2》中的卡特琳娜,或許二者都不是。

但她們的事讓我想起齊豫的一首歌,歌名是一句法語“C'est La Vie”,聽不清歌詞是什麼,但明白這句話叫“這就是生活”。於是齊豫在演唱“C'est La Vie”之前一句突然來一聲挑高的“啊”——這是怎樣的感歎!?我曾經在韋夢的一篇練筆上看到過這樣幾個字:“放棄夢想”。真的,她寫得太對了。

亂想

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我問大腸桿君:“你會為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愛情感動嗎?”他不做思索地回答說:“不會”。聽到這樣堅定果斷的回答,我竟有幾分莫名的悵惘。然後又問了蚊子精同樣的問題,她同樣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會”。

我失望地想,看來他們都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羅密歐與茱麗葉那般忠貞無瑕的愛情會存在了。我又問了幾個較為要好的同學,他們都無例外地、果斷地答道:“不會”,有一個更是說:“有毛病啊!雙雙殉情已經夠不可思議的了,何況死得又那麼冤,現在那還有這樣的事?”

誠然,現在的情侶分手很少是因為受到家庭的阻力,大多時候都是由於一方不忠,抑或雙方不和,基於這點,我以為羅密歐和茱麗葉的愛情是可敬而又可愛的。可敬者,即在於他們二人不畏腐朽、沒落的封建家庭的強烈反對,用以死相報的忠貞詮釋了最潔白純美的愛情。可愛者,更多則是我個人的看法,縱然有那麼多人不再被其所吸引,但在我看來,那卻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它是衝破重重枷鎖的,最自由純潔的愛,它不僅是愛情的勝利,更是爭取自由之我的勝利,我想往這種愛情,但它並不屬於我,也絕對不可能屬於我。我真心地愛著他們的愛情,但我只是一個局外人。

我又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看著這出戲劇,我時常會覺得羅密歐與茱麗葉就是同一個人,他們和二為一,變成了一個人,一個自戀的人,即他們的忠貞不渝則印證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具備的意志品質——永遠忠於自己,這一點毋庸置疑,縱然我曾經不是這樣認為的,但這個世界的人們早已打破了我的這個想法,而羅密歐與茱麗葉這極經典的愛情故事便也變得虛假起來,那麼,它還能夠打動我們嗎?

我看著《羅密歐與茱麗葉》(是劇本,不是電影)。想到的卻是我和另一個——也許是陪伴我多年的玩具熊,也許是我的好朋友,也許就是我自己——我們的故事;我亦默默地感慨著,那個時候,我竟然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我被這世間所有的愛打動了。